當前位置:陽光遊戲站 >

單機圖文攻略

> 異域鎮魂曲文字劇情一覽 異域鎮魂曲第三章及後續文本內容彙總,THE HIVE[二]

異域鎮魂曲文字劇情一覽 異域鎮魂曲第三章及後續文本內容彙總,THE HIVE[二]

[二]

THE HIVE[二] 異域鎮魂曲文字劇情一覽 異域鎮魂曲第三章及後續文本內容彙總

“看來清除者好象少了一個屍體。”

我意識到這是在指我,聲音來自一個穿着皮甲的紅髮女孩。她的右手臂覆蓋着一連串彼此緊扣的薄片,好象是從某種生物的皮膚上取來的;帶角的肩甲則保護着她的左手臂。奇怪的是,她有尾巴…當我看着她時,那條尾巴來回擺動。她引起了我的興趣。

“滾開。”

我裝做沒聽見,然後向她致意同時詢問她是誰。那個女孩冷笑着,然後用她的尾巴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。

“滾開,無知的小子。”

那個女孩看上去很注目,但是她是否知道她有條尾巴?當她回答時,我才意識到我居然將我所想的脱口而出。

“我有嗎?”那個女孩看着她的尾巴。“真的有!我以前以為它只是眼睛裏的小把戲。老天,你真是聰明!”她露出了她的牙齒。“你為什麼不回到你爬出來的洞裏,少來煩我?!我跟我的尾巴都不是拿來賣的,懂嗎?”

當我還在回味她的話時,莫特插嘴了

“你跟你的尾巴是不是賣的和我完全沒關係。反正你也不能靠它們過日子。”幸運地是,它的聲音實在太低,以至於她無法確定是誰,她只能懷疑的看着莫特。我趕快岔開了話題,順帶滿足我的好奇。

“它什麼也沒説…但是我還是好奇…你為什麼有尾巴?”

那個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。“你聾了嗎?你是比石頭還蠢嗎,還是根本就沒知識?真希望監護者在你身上砌磚,把你做成街道!”

莫特回答了我的問題。

“她是個提夫林,老大。他們有一些惡魔的血脈,所以讓他們變得多疑而且很具防衞心…不過那條尾巴不錯,可惜粘在了這麼醜的身體上。”我嘗試再次岔開話題。但是這次她聽見了。

“你最好注意你的腦袋,臭嘴巴的密彌爾,不然我就把它從你的下顎砍下來了,瞭解了嗎?”

“你幹嘛不試試把我的下巴打掉呢,小姑娘?!我只聽到一些貧民區的垃圾講大話!來打我一拳!我會咬掉你的腿!”

“夠了!”我必須平息爭吵。

“恩,沒錯。控制一下你的手下,否則我就把他和他的身體埋在一起,懂了嗎?”我認識到我不可能從她那兒問出更多的東西。

“那麼再見。”

“恩,那就滾回你來的地方。”

一個街邊的小販進入了我的視線。這個表情令人討厭的男人很快注意到了我在看他;他立刻向我叫賣着他的商品。他帶着一條長長的木杆,上面掛着好幾打去皮煮過的老鼠。當他説話時,他用他寬寬的,污穢的手指向它們,從始至終都帶着笑容,露去泛黃的,殘缺不齊的牙齒。“喂,兄弟,你好嗎?這麼美好的一天裏,有興趣來只美味的老鼠嗎?”

我看了看那些老鼠,每一隻都被剝皮,取出內臟;鈎子穿過它們的頭,掛在木杆上。當我查看各種處理方式時,我發現它們的頭部都有些變形——每個頭顱都有一節骨頭突出,上面覆有螺紋,使它看起來象是腦部組織。

“那些是怪模怪樣的老鼠。”

“啊,你眼力不錯!我賣的都是顱鼠,沒錯…我相信你會發現它們的脂肪比一般的老鼠肥得多。真的很好吃!”他再次向我推銷,在我面前揮動着杆子…老鼠來回的舞動,象小片的牛肉一樣掛在杆子上。

“顱鼠?”

“恩,先生,顱鼠。它們是邪惡的動物。普通的老鼠只會吃掉貨物,還有繁殖,散播疾病之類的…討厭的東西,如此而已。但是顱鼠嘛——就是我抓的這些——它們是大麻煩。當它們超過一隻以上聚在一起的時候,它們就會變聰明…有時候非常聰明。”

“變得更聰明?”

“沒錯,他們的確是!如果我遇到兩隻以上,我就會飛快地逃走…”他彈了彈手指,來強調他的重點。“…我會的!如果有一大羣,咳…他們會和人一樣聰明!”

“我的建議…如果你要抓顱鼠,只要抓小羣就好。最多不要超過十隻。但是我告訴你…”他走近前來,呼吸噴在我的臉上,並且壓低聲音:“如果你遇到了更多的顱鼠…像是幾十只的話…趕快逃命吧,就像被痛苦女士的陰影籠罩一樣!”他又退了回去。

“巫術,先生…巫術!如果那些小惡魔聚集在一個地方,它們就會獲得各種奇怪的力量!他們會讓對手的腦漿從耳朵裏流出來!很可怕…我告訴你,就是不對勁。”

“你是誰?”

“什麼,我?我是克理頓,有時候被叫做克理德——老鼠殺手!”他誇張地微笑着,露出一排泛黃,破裂而彎曲的牙齒。

“你似乎…很友善…和這裏的其他人比。”

“呃,先生,我試過。我想因為這是我的職業…大部分這裏的人都很不友善,但是我要每個人都知道克理頓永遠帶着温暖的微笑,永遠有新鮮的老鼠肉給他們吃!”他朝着我眨眼,然後拉住我的手臂。

“我知道你要走了,但是你離開之前,要不要來一份美味的老鼠肉?在路上吃,如何?”

“何不…”

“好的,先生,好的!你要哪一種?”他用骯髒的手指指着老鼠肉。“有烤的,辣的,煮的,還有炭烤的!都很新鮮,很好吃…三個銅幣兩隻!”

“炭烤的。”我答道,那個應該可以掩蓋它的味道。

我把銅幣交給他,他輕巧的用木製烤肉叉將一對炭烤的老鼠叉起,從鈎子上取下來。然後把它們放到我手裏。他朝我眨眼:“好好享受,先生!”

老鼠肉烤焦了,外皮酥脆,但是裏面軟而多汁。它的油脂偏多,味道像是…以前吃過的某種肉類。那個男人期待地看着我。“喜歡嗎?要不要再來一份?”

我沒有再理會他,轉身而去

HIVE MARKET

我意識到我來到了貧民區的集市。我看到一個靜靜地站在牆邊,看着遠方的老婦人。她似乎不關心周圍的人潮,只抓着一根木棒,上面掛着很多小魚。我走到她身前,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
“噢…先生,要買一些…”她注視了我片刻,試圖認出我來。“噢天哪,我以為你是我的老主顧。”她閉上了嘴,向我的身後打量。

我回頭看了看,試圖找到她在看什麼。但是在我身後我看不到任何特別。當我回過頭來,我發現她又在看着我…她迅速收回視線,再次望着遠方。

“什麼?你認識我嗎?”

“天,不!”她停了一下,“恩,你有。我想…你,或是一個很像你的人。那是很久以前了。”

“告訴我…”

“呃,先生,你看…現在我的視力不太好,那時候也不怎麼樣。但是我想我看到你和一小羣同伴一起走過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,你很快就走了過去。但是我記得,你抬頭的樣子…一個女人跟着你,試圖要阻止你。為了讓你轉身,她和你説話…但是你把她推開。”

“她是個美麗的女人…看起來很傷心,很生氣。她站在那裏一陣子,然後繼續跟着你,想要追上你。至少還有兩個人跟着你,先生…但是我唯一清楚記得的那個人長得又高又瘦。他身上有股臭味,我在街的另一頭就聞到了。好象他有好幾年沒有洗澡了。他也緊緊地跟着你,而且一句話也沒説。他的表現好象那個女人不存在似的,即使有時候她撞到他,試着阻止你也一樣。我只記得這麼多,先生。”

又一個過去發生的事件。我給了這個婦人一些銅幣,然後邊走邊徒勞地嘗試着把任何的記憶和這件事聯繫起來。

一個寬肩膀的女人在街上巨大的衡量中曳步着。她用鐵鞋踢踢這些建築的橫樑;有時候她彎下腰,並用她赤裸的手從板子上扭起一個釘子。她手中握起一個,並估量它,然後又把它放到毛制袋子裏。她直起腰,聽見了我的到來,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,但從她站立的姿勢以及她把手放在離武器不遠處的態度來,我知道她已經隨時可以應對麻煩了。我注意到她的一隻眼睛裏有一層乳白色的薄膜。

“你靠的夠近了…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?”

“你是誰?”她從背袋裏拿出三根釘子,把他們旋轉拋至空中再用手接住。

“他們都叫我艾恩諾絲。”她將它們又放回袋中,發出沉悶的叮噹聲。“我把它們賣給一個住在下城區叫韓姆瑞的男人,他是做棺材的。”

“下城區在哪裏?”

“恩,我以前是知道路的,真的知道。但是那些監護者又把街道改的很亂。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去那裏了。我必須找出新的路線——不過我想那些監護者最後總是會把事情整理好的。”

“監護者?”

“恩,監護者,痛苦女士的僕人們。”她看着你,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。“你一定是才到法印城。他們散佈在城市的四周工作,遵循着那位女士的旨意。他們一直不斷的建造再建造的工作,使用那些已經脱落或是掉落下來的東西做為原料,再製造新的東西。”

“這些木材來自這裏和那裏。有時候監督者會把材料丟下,我會在另一羣來拿組材料前先就拿走。可能是一些從房子和牆壁弄下來的碎瓦礫。”

“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。”瑞克温眼睛睜得大大的,當你看見他的眼珠凸出得更大時,讓我覺得很不安。“那麼你是受到祝福,受到祝福。保持無名的狀態,你就會像一個諸界間的鬼魂,難以追蹤,沒有足跡,看不見,無法發現。”他咬了咬他的牙齦。“一個選中的名字,一個給予的名字…會讓其他人找到你並傷害你。”

“你受到傷害了嗎?”

瑞克温點了點頭,然後抓了抓自己,“我曾經不經意地講出我的名字,一次,只有一次,只有一次。”他的眼睛變的朦朧,好象記憶是痛苦的,然後又不安地看着我。“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故事,而且我會,但是我必須先看到三個銅幣。”當他説出『銅幣』時,他的臉露出微笑,但他發臭的呼吸像鐵槌在敲打我一樣。

我給了他幾枚銅幣,瑞克温做出站立的姿態,向左看看,向右看看,然後面對我。他的臉緊縮着,然後發出咕嚕的聲音,他又放屁了。這個氣味幾乎要把我擊倒,但他沒有注意到。“我,被詛咒了!在這區中光彩地走着…”他僵硬地站起來,鼻子在空氣中翹得高高的。他跳前跳後,向那些看不見的路人點點頭。

瑞克温表情有點僵硬,兩手叉腰。“跟別人撞上了。他的子孫有着南瓜一樣的外表。可惡!”然後瑞克温用力將獨自鼓起來,以便看起來象是胖胖的樣子。他用他骯髒的手,然後把他的頭髮打扮整齊,梳到後面,所以他看起來幾乎是禿頭的,然後他開始用手指敲打在他肥胖的肚子上。然後他走來走去,在他假裝出的刻板上流階級以前所在的地方盤旋。“這一個是一羣詛咒。”瑞克温用一個輕蔑,隨便的手勢比了一個看不見的詛咒。

“知道我的名字,我曾經不經意説出它,我曾經!”他又邊呆住了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並繼續開始裝出上流階級的樣子。這個外表突然變皺了,瑞克温猛烈地放屁,然後又吐氣,空氣中充滿了他骯髒的臭味。“該死的惡臭,氣味和糞便!來這裏説故事,現在是非常適合的時間。現在名字是瑞克温,別人給的名字,別人給的名字…”

“貧民區,貧民區…一個我可以説的故事,一個我可以説的故事,而且我會説,但是我必須看到三個銅幣。”他咂咂他的牙齦,並像只豬一樣哼鼻出氣。為了聽他的另一個故事,我再次付了幾個銅幣。

“尖頂,尖頂…”他指想他的左邊,指向在遠方燒黑的巷子。“一條險角巷。”他彎曲他的手腳,要模仿其中一棟建築的殘骸。“不是總有角的,不是總是燒焦燒黑的,曾經活的,不再是了。”

“火焰,火!”他把手臂拋向空氣中,然後搖動它們,想要假裝是火焰一樣。“巷子燒掉了,冒出好多的煙,煙灰散落在每個地方…最後,只有建築物的殘骸還在,死掉的建築的骨頭,死掉的建築的骨頭,角…每個地方都有角。”

“危險,現在已經有壞人在那裏建立他們的窩了。”他鞠躬,然後快速地放了個屁,象是喇叭在吹風。“這是一個關於一條街區變成險角巷的故事。”他在胸前劃了個半圓。

“一個男人讓它變成了這樣。一個野獸讓它變成了這樣。一個甚至惡魔都崇拜的人。一個巫師的故事,充滿了瘋狂,悲傷,燃燒,思念…”他發出噓聲,然後用一種讓我聯想到失火的方法咯咯地叫。“這是個危險的故事,一個危險的故事。”

“有一個巫師,這不這是個會閃爍言辭的巫師,而是個有力量的魔法師。”瑞克温虔誠地雙手合十,然後邪惡地笑着,“他使用魔法燒,魔法也燒他。”

“給他取的名字是伊格那司,一個受人尊敬的名字,然後變成令人害怕,然後又變成令人憎恨的,最後是受懲罰的。”瑞克温發出嘎嘎響喘息,然後努力地呼吸,併發出嘶嘶的聲音,明顯是模仿伊格那司。

“伊格那司是被最偉大的魔法師傳授的,他就像是個學徒,伊格那司學了非常非常多…但沒有一樣是同是學到的。”瑞克温悲傷地搖搖頭,“在他的心裏,他那個像炭一樣黑的心裏,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,它在燃燒,它在燃燒,並且它在捱餓。”瑞克温抓他的胸,好象很痛苦的樣子。“當他在捱餓時,伊格那司在捱餓。看到諸界燃燒是他的願望。”

“在夜晚…”瑞克温弓着背,開始闊步走向巷子,他的臉上高興地咧嘴笑者。“伊格那司來到巷子,那是角度巷,在他眼裏的怒火,在他心中的怒火,他都宣泄出來。”瑞克温指着巷子,然後又把手臂拋向空氣中,又尖叫又笑着。

“肉體像蠟一樣,人們像蠟一樣,伊格那司一直笑,一直笑…”瑞克温倒向地下,他的身體被他所想象的痛苦折磨着,“一個邪惡,做了一件邪惡的事,不要忘記,不要忘記。”他站起來,又弓起背,看看左邊,看看右邊,然後又開始喃喃自語,好象祕密地和某人説話。“有東西要完成,有東西要完成…”

他僵硬地站了起來,表情是堅決的。“已經決定了一個懲罰,所有言辭閃爍的男巫,助產士,神祕記號的語言者,詐取銅幣的女巫,所有巫術的方法…他們都來了,甚至那些只有最小魔法痕跡的人,都來懲罰伊格那司。分開來時,他們都是蒼蠅…”他在他的爛牙齦中發出嗡嗡的嘈雜聲。“一起時,很危險,很危險。”

他哼着曲子,然後舉起他的手…“抓住伊格那司,准許他的願望…”他蜷曲他的手,好象要開始施咒一樣。“他希望燒起來,他們准許他這樣,用他自己的慾望,來點燃這個咒。他們把他的身體做成一道通向火元素界的門…他們想要殺他,殺他…”

“失敗了,失敗了…”瑞克温又放屁了,好象要強調這些巫師們的失敗。“伊格那司還活着,伊格那司還活着,只是睡着了,用火焰當做毯子,當他燃燒時,他在睡覺時翻來覆去,沒有這麼快樂過…沒有這麼快樂過…”他閉上了眼睛,交叉雙臂,慢慢地轉身。“燃燒…永遠地燃燒…”他的眼睛突然又張開了。“有一天他會醒來,那時候,諸界將會燃燒。”

這個瑞克温好象知道很多,也許他的知識能幫助我找到我所找尋的。

“你能不能告訴我,在哪裏可以找到一個叫法絡德的人?”當我想到這點後,面對付出銅幣聽一個故事的要求,我接受了。

“有一天,一個受人尊敬的人,就是法絡德。一個有目標及地位的人。但全部都化為烏有,消散在空氣中了。”瑞克温眯着眼,然後又放了屁,把空氣充滿內臟在攪動的味道。“消散在空氣中了…並且還發臭。”

“一個騙子,一個會作弊的人,一個扭曲了法律的人,就是法絡德。”他弓起背,好象在書桌上寫字一樣。他寫了一下,然後突然停下,有點害怕的樣子。“然後有一天,他發現他連自己都扭曲了!”

“他成了這樣一個騙子,所以當他死時,他必須要去一個可怕的地方…”瑞克温悲傷地搖了搖頭,然後又弓起背,失去控制地看向四周。“法絡德不會接受的,他不會,他不會!他已經騙了別人了,他也會騙了他自己的命運。”

“他閲讀,埋在書堆中,並諮詢觀看的人…”瑞克温闊步地走向後又走向前,他把手放到眼睛上,好象在瞭望遠方。“…並且他們告訴他,只有在垃圾堆裏才可以找到躲避命運的東西。”瑞克温放了個屁,然後又發出一個發臭的咳嗽。“也許他們是騙人的…”

瑞克温僵硬地站起來,然後開始匆忙地脱掉他想象中的衣服。每丟掉一件,他的背就更彎了。“法絡德拋棄了他的地位,他的目標,接受了一個新的稱號…”瑞克温停了下來,然後睨視你。他抓抓他的破布,並搖動它們。“他變成了破布之王!他會統治這些垃圾,叫他的子民收集全部的垃圾,並且找尋他所需要的。”他搖了搖頭,“他現在看起來甚至,甚至更…”

“呃…你知道我在哪裏可以找到他?”

瑞克温搖搖頭,“他在破布堆和垃圾中生活。你可以在那裏找到他,找到他…”

確定不會再獲得新的幫助後,我繼續我的旅程,離開了集市。

我對於瑞克温提到的險角巷很是好奇,那兒離這很近,於是我們走了過去。

那裏有眾多建築物的殘骸,和兩個熱衷於收取過路費的黑幫。在一棟廢棄的教堂,我遇到一個叫做艾歐拉的男人,看上去他急於與我交談,當我一走進這棟建築,他立刻走了過來向我致敬。

“歡迎來到歐斯卡大教堂。你是要來和我一起膜拜歐斯卡的嗎?你可以成為他的第二個信徒。”

“多告訴我一些關於歐斯卡的事。”

艾歐拉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獻媚。“歐斯卡是諸門户的守門者,看它裏面藴藏着門户的力量,門徑和機會。被稱為眾門之城的法印城,從前是歐斯卡的家,直到他被那可詛咒的痛苦女士驅逐為止。現在這裏因為痛苦女士禁止的緣故,已經沒有幾個歐斯卡的信徒了。然而,這很快就會改變,我要幫助人們看見歐斯卡的偉大;她將不能阻擋人民的意志!”

歐斯卡?我不覺得當我這邊多了個神後有什麼不好,即使這個牧師的神並不能幫我,他自己對我也是有用的。

“我想成為歐斯卡的信徒。”

“太好了!上一個人這麼問,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艾歐拉要我向了一大串儀式後説道:“現在你是歐斯卡的信徒了;去向法印城的公民分享傳達這些話語,好讓他們知道歐斯卡的榮耀!”我突然有些擔憂了。

“為什麼這裏沒有其他的歐斯卡信徒?”

“這些年來我曾經有過很多信徒,但是不幸地是,他們統統都消失了,這實在讓人沮喪。事實上,當他們成為信徒後,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。最近這裏有個傳言説痛苦女士是事件的根本原因。現在沒有人再肯來了。你是這麼久以來我見過的第一個。”

MAZED

當我離開那棟廢棄的教堂後,我感到很困惑。我停下腳步…發現我已經身在別處。我是孤身一人,而且周圍的環境完全不同了。我正站在由石頭組成的同心圓上。同心圓之間存在在不少缺口,石橋毫無規則地連接着這些同心圓環。而且這些圓環上同樣存在着缺口。

(實際上在無名氏加入歐斯卡後,痛苦女士出現將無名氏囚禁在了迷宮Mazed——譯者)

當我低頭觀察石環之間時,我所看到的盡是灰色的虛無。這裏的同心石環是有限的,最外層的石環之外是更多的灰色虛無的空間,好象我所在的空間是有限的空間。圓形的拱門規則的樹立在最外層的石環,每個拱門都包含一個傳送門,但是當我穿過門後發現這些門僅僅是在相互傳送,沒有一個能將我帶出去。

但是當我在找尋出路時,我注意到一個地方並不只有石頭,這裏堆放着垃圾。我仔細調查後,確信在我之前有人曾在這裏紮營。我發現了特別的東西。

它看上去好象某種日記。乾燥的人皮紙掛在骨架上,奇怪的是,皮紙似乎在縫合的地方癒合了,構成了代用書本的書背。看起來外側的皮紙構成了封面,包裹着骨架裏的其他皮紙。

在皮紙外部用血寫了一連串的符號,但是我看不懂;它們似乎是某種文字,但是又好象是上下顛倒,左右相反的寫法,而且角度很奇怪,讓我看了眼睛疼。

儘管筆記生硬,但我必須承認這個骨架的設計真的很精巧;骨頭經過切割,因此完美的接合在一起。看起來這些骨頭似乎可以拆開,以便展開書並閲讀其內容。

我解開了骨架,隨着『啪答』一聲它被展了開來。我打開書,開始查看每頁…這裏充滿了一連串和封面符號同樣的怪異符號,而且它們看起來不具備任何意義。

試過很多次後,我仍然無法理解這些符號,我絕望了,決定放下這本日記。當我扣好了書的骨架時,我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——也許裏面的每一頁並沒有任何含義,我…不管是誰…將這些符號寫在裏面,是為了矇蔽想要閲讀真實內容的人,真正的內容是被隱藏在日記的骨架裏。

我檢查了骨架的邊緣,注意到有一根骨頭的摸段有一道級細的裂痕;我將手放在邊緣上,扭轉骨頭的頂端,露出一箇中空的空間。空間內裏有一些塊捲筒狀的皮膚。

雖然很難閲讀,但是我仍嘗試儘可能瞭解更多。

“被困被困痛苦女士的旨意成全躲開她的注視…我殺了太多人,太多勒死,殺死,還有停止他們的呼吸…我知道有一條出去的路,我將嘲笑那個插滿刀片的人…”

“其中一個拱門掌握了出路,它們其中一個,有一個有出去的路,不能一次經過一個,或許——或許我應該經過一個,然後回到同樣的門,而不…”

這些記錄慢慢變成了無法辨別的潦草筆跡。由於某種原因,我覺得那是最後一筆記錄…這個化身不是在迷宮中死去,就是逃了出去。

終於我發現如果我進入東南方的某個傳送門後,然後在不再經過任何其他傳送門的前提下,再次走回這個傳送門,我將會被傳送到一個我從未接觸過的門。這個門將我送回了貧民區我原來消失的地方。我現在終於知道艾歐拉的信徒都去了何處。

我簡要地跟莫特解釋了發生的事,我們從另一個邊離開了險角巷。如果我估計不錯,這裏就是離太平間不遠的地方。我繼續我在貧民區的探索,搜尋每一個我未曾到過的地方。

我突然聽了一陣嚎叫,什麼奇特的動物能發出這樣的聲音?這時我看到了一個怒目而視的男人,俯身向前,吼叫並且低聲咆哮。看起來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修剪他的頭髮了…他的頭髮這麼長,象簾子一樣遮住了眼睛。他有一些長長的繩子狀的鬍鬚,有油和汗水的結塊,下垂的鬍鬚極多,以至於變成了他糾纏蓬亂的鬍子。

我向他致敬後,這個男人在咆哮中停了下來,他伸出手分開遮住眼睛的那堆象窗簾的頭髮。當他枯萎憔悴的手拉開他那骯髒的一髻頭髮時,一些奇怪的紫褐色的蟲從他的頭髮裏掉了下來,散落在鵝卵石上。在像披肩般的頭髮後面,他的身體像月光一樣蒼白,而且滿是皺紋。當他瞪着我時,他厚重濃密的眉毛形成了一個『V』字型。

“握我的手飛向月亮嗎?”

“『握你的手飛向月亮?』朋友,下次吧。”

這個男人皺了皺眉,但他的眉毛挑起來象一個倒『V』字型,作出一個奇異的表情。我沒有辦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出這個表情的,但要我看着他臉上的肌肉扭曲成另一個圖案,真是不舒服。我不知道他是生氣,好奇,或兩者都是,或兩者都不是。

“燒焦的親吻,一個木頭女人的心。”

“『一個吻説出女人的心聲,男人的答案就是你想要知道的?』那很好,但是要知道:我的答案是一個問題,而你的答案是我想要知道的。”這個男人好象被我的聲音催眠了。當我説出每個字,他的眼裏都出現一些閃爍。

“狂吠就是我,我句是!我要,要我,你可以嗎?你可以嗎?”我想我對他的語言開始有些感覺了。

“也許你能:你是誰?或是你是什麼?”

“混——亂!”他結結巴巴地説出這個字,好象要他説出來有些困難。“有些人説是混沌黨徒,我説是混沌黨。混沌黨。三個不可以説成一個是。”他弓着背坐在膝蓋上,開始前後搖動,好象個小孩高音地在唱歌。“混沌黨,混沌黨,好遠的家。這是一個派系,但是我們很寂寞。”

再確認沒有遺失任何東西后,我問了其他的問題。

“我正在尋找一本遺失的日記,你知道我可能在哪兒找到嗎?”他皺了皺眉,斜視的眼睛閉上了,很快又再次睜開。當他再次開口時,他的聲音變得平靜和坦率…像是另一個,健全的,正在説話的人,這個改變真是詭異。

“當你丟失一本後,你必定會找回一本。你的每一部分都有一本,所以你必定會找回一本。”他眨着眼然後搖了搖頭片刻,好象被他自己嚇到,然後開始讓人不安的咯咯叫。我問他是否能告訴我去哪裏能至少找到一本。他看上去好象將會拒絕,突然間他的左拳提上來打在了他的鬢角。他以嚎叫作為輝映,突然又停止下來,再次眨眼。

“其中之一在感知會大廳你客房的壁櫥裏,另一些在石頭會哭泣的城市下面,一坐深深密封的陵墓的牆上。而其他的…”在他説完之前,他的右拳提了起來,打在了他的臉上,導致他再次嚎叫。他眨着眼然後搖了搖頭片刻,好象被他自己嚇到,然後令人不安地笑。

這是最後清楚的信息。不管再如何問他,我也無法獲得更多的信息。事實上,他看上去並不像記得他關於日記對我説了什麼。

為了不再花費其他的時間在無意義的交談,我轉身而去。這時莫特忍不住開始評論狂吠,“恩,這是一個有太多被打斷樹枝的樹。”莫特轉動他的眼睛,“和混沌黨徒閒聊沒什麼意義的,老大。他們是一羣愚蠢的牲畜。”我向他詢問什麼是混沌黨徒。

“他們是一個沒有任何規則的派系…除了不要在腦子裏想一件事太久以外。他們有時候被稱為混沌黨。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。他們似乎只能吸引到象蒼蠅一樣的會員…恩,就是一些瘋狂的或是無序的會員,我認為。我不認為他們有任何的招募人員…雖然你無法肯定地説他們什麼。”

  •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,轉載請註明 https://ygyxz.com/twdj/xjyqkv.html
推薦文章